小柯自叙

来源:   作者:小柯   2003-02-01


这几年不知不觉开始喝起了咖啡,每天清晨心饮一杯才得以清醒,否则朝阳有如梦中突亮的夜灯,翻身后被即而大睡,一天大好时光——荒废!所以每次闲暇路过咖啡场所必取饮一杯,若遇到上品则兴致盎然,反之——郁郁寡欢。我之于咖啡有如我之于唱片,每逢必买喜忧参半。咖啡与音乐都会使人上瘾,终生难戒。却不知是什么原因,唱片越来越便宜了,相比之下,咖啡则要贵些。可能是我的错觉,但仔细想想:种咖啡费劲还是写音乐费劲?没种过,实在不太知道。

  但写音乐的确挺费劲。距上一张专集《日子》发行又有两年了,提笔想写下这二年来的感受,关于“咖啡与音乐的比较”就莫名其妙地塞满了脑子。一直以为,大规模生产咖啡和音乐,品质不高的概率很大;高品质的咖啡和音乐年产量往往很低;高品质咖啡一定价格昂贵,高品质音乐就不一定了。

  情绪!!是的!情绪,我有一些,但我的情绪绝不会是用来闹的——因为我喜欢写音乐,喜欢得不行。于是就有了现在你手里的这张《小柯2002》,里面到处是情绪,这两年以来的,我的所有情绪——“7公分爱情即将逝去”的惶惑与清晰;“7”,一个美丽的数字;“月光”是可以听到的;还有关于“翅膀”的一些幻想等等。她们都在这里,我们谁都不闹,好好地在这儿呆着,静静的,疾疾的,等待着幻化成一串串音符。积攒情绪,幻化音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
  说到这儿,又让我想到“咖啡与音乐”的总是上来。“高产高质”是对农作物的最高赞誉了,有人也善意地这样夸赞过我,夸得我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,我深深地知道,对于写音乐来说--“高产高质”——不可能!!因为“创作”与“农作”完全不是一码事!创作貌似“高产高质”的原因,其一,低质。由于低质伴随着高产,这样的作品大家最终根本没听到,因此便自然地忽略了“质”而求其“高产”;其二,巧遇。众多公司同时宣传出自同一人的作品,让人感觉极为“高产高质”。我深知其中奥妙,巧合只能当成巧合,可不能当作命好,更不能自欺欺人信以为真。农作的高质高产需要“风调雨顺”和“人杰地灵”,音乐终究不是农作,她的高质高产则必须依靠一次次迅速地积累和浓缩的过程。如有可能也只有像莫扎特那样的人做得到了。此时,我的脸红了,因为《日子》那张唱片的方案中提起过莫扎特,而这次又提了,但我真的崇拜他——上帝派来的音乐仙子!

  不想再说咖啡了,因为刚才提到莫扎特,也不想再说莫扎特了,因为会脸红。脸一直红着,因为这张唱片,因为这张唱片在你的手上,记录着我想说的话,你将了解我的一些事情,还有我的情绪,我把她们交了出来,感觉自己赤裸裸地面对着你,所以,我的脸一直红着。